「那你需不需要在我脖子上套鏈子?然後再把那副口枷給我安上,避免我咬人?」Loki挑釁地看著哥哥,Thor作事從來就不會瞻前顧後,他總是太衝動。
「你應該知道我沒有本錢再去惹惱阿斯加德的任何一個人了,被人發現了,別說是我,就算是貴為國王的你,他們也不會輕饒。」
「……他們。」Thor皺起了眉頭。
給予戰犯這種等級的待遇已經引起朝臣的眾怒,如果被發現國王私縱人犯,下場一定更為嚴重,恐怕連Odin都無法保全這兄弟倆,但是,這可是Frigg現在最大的心願,當她看到失而復得的幼子被奪去神力、像牲畜一般被關在籠內時,女人的同情心便會開始氾濫,而心軟尤其是為人母者最大的通病。

Thor思考了一下,問,「她沒有跟你提過什麼嗎?」
「她總是說想跟我去看花。」提起Frigg總是令Loki的心絞痛了一下,當父親視他為代替品、兄弟之情扭曲成亂倫時,母親是唯一沒有改變過的人,她始終視約頓海姆人如己出,始終無私地愛著Loki。

Thor嘆了一大口氣,拿出一件貼身的背心,秘銀為主體的織物中夾著大量的金色絲線,燦然如朝陽;一見到它,Loki的表情明顯震驚了,那是Frigg以自己頭髮與雲彩編織而成衣物,穿著它……就能完全隱藏住自己的氣息,連Odin都不會察覺。
「這其實是母后的意思。」Thor將背心交給弟弟,輕輕補了一句,「她很懷念過去那些美好的時光。」
「……你們不怕……你們不怕我再逃走嗎?」Loki的笑容有點複雜,像是吃了很苦的糖,但仍是接過背心了,他撫摸著上頭母親的髮,天真的女人啊,為什麼一再的相信我呢?突然,他有了泫然淚下的衝動。
「……我會讓你離不開我。」Thor有點苦澀地揉了揉Loki的頭髮,他很想吻他,每當幼弟露出那樣脆弱表情的時候。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是你離不開我吧。」Loki曖昧地瞪了Thor一眼,很諷刺的,在他被關在金鳥籠的這段時光或許是他生命中少數能夠拋開一切去愛的,那些不善的指責他能夠全部都不去聽及看,就當是華納海姆巨岩隔開了一切,構成了狹窄的天堂。
「……如何?想出去走走嗎?你沒有神力了,但可以化妝成我的適從,我會保護你。」Thor的手繞過頸子拍拍弟弟的側臉,那是他們親密的語言之一,通常象徵著「Loki,聽話」。
Loki未必喜歡這樣的命令式,闖過大禍的他謹慎多了,但他也開始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對這位強勢的哥哥虛以委蛇。
「讓我再考慮看看吧。」他勾過Thor的頸子,兩人的舌頭交纏了一陣,然後Thor把弟弟放倒在大床上,直接就撩起他的長袍,露出Loki蒼白的大腿。
「你這樣運動量夠嗎?」他用力地擰了兩下,Loki頂起膝蓋,力道適中地撞開Thor的肩膀。
「你以為跟你作愛不需要體力嗎?」他癟嘴一笑,輕輕說著,「或許你過去的那些女伴,都沒辦法陪你這樣玩,所以你才會這麼疼我。」
他低沉的嗓音不知道算不算蓄意誘惑……總之Thor是吃這套了。
「不,弟弟,我是真的愛你。」他搔了一下垂在兩肩的金髮,伸出手掐住了Loki的下顎。
「……那就進來吧,苯蛋。」Loki順勢抬起了腿,將哥哥勾向自己。

***
輝耀宮,深夜。
Sif一襲黑衣,有如黑貓一般地降落,沒發出半點聲響,但殿內燈火通明,其他六位重要的神靈全都等待她的到來。
「雖然不確定這傳言真實性如何,但神后這幾天進了織房倒是真的,不准任何人靠近。」她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長髮,走到Baldur身旁的副席,坐下。
「你認為國王會把邪神放出來?」Baldur的兄弟 Hoder沉沉的問,他是黑暗之神,既陰鬱又沉默,Sif有時候或將他疊上Loki的影像,但 Hoder可不會誘惑哥哥搞亂倫。
「十之八九吧,神后不會對我說,但我今天看到了那件摻著她頭髮製成的秘銀背心。」Sif與Frigg相當親近,幾乎已經被當作未過門的媳婦看待,但這位未來的婆婆對邪惡的小叔實在太過寵溺,以致於Sif從Frigg身上無法探出任何口風。
「那麼父神呢?她沒有向父神報備?」戰神Tyr灌了一大口酒,深紅色的葡萄酒從他的絡腮鬍滴下。
「是的,她瞞著所有的人作了這麼一件事。」Sif點頭。
「而Heimdall還是不肯加入我們,他的眼睛也無法知道金鳥籠裡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的他,只專注在虹橋的修補之上。」Sif補了一句。

座上眾神聽聞,馬上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主席Baldur重重咳了一聲,他的權杖敲得白銀鑄造的地板鏘鏘響,彷彿將他的臉打上一層白光。
「……那麼諸君認為,我們該怎麼重振阿斯加德的朝綱呢?為了避免Loki那個禍害,再一次讓國家陷入危機內?」
他的聲音悅耳好聽,光明之神Baldur,輝耀宮的主人,阿斯加德十二柱之一,就如同其宮殿之名一樣,光輝且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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