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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標題是最後戰士-

達多.莫那(Tadao.Mona),不管啦我就是要寫>_<

毫無系統、通篇嚎叫的花癡文,劇情洩漏有,雷多勿近!


我知道這篇沒寫完不讓我抒發一下的話打死我也不會面對現實去寫本來的稿子(抹臉)

但我心裡的火山真的看要滿滿滿滿滿滿滿了出來還是寫了這篇花癡文感想。

再一次防爆我會寫這篇的原因不是因為田駿太帥了(這位太太妳口嫌體正直了=.=)

身為一個心中還是住著少女(???)的歐巴桑,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走進電影院那麼多次,

也從來沒想過有一部片能這樣激發起我的熱血、激發起我想要知道,在台灣這塊土地發生過如此悲壯的事件,整個始末究竟是如何。

跟大部分的台灣人一樣,我身上混了很多種血,老爸是鄒族跟福佬人的混血,媽是平埔族跟客家的混血,我來自離霧社非常非常近的地方,埔里的愛蘭社,就是電影中青年莫那下山換鹽的地方;外公的爺爺正是守關的平埔族(巴宰海族)隘勇,我阿祖是個日化的山地警察,死於霧社事件。

從小我在山裡長大,直到國中二年級才搬到城市,對我來說,霧社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出生在七年級的前頭,霧社事件在課本裡僅有寥寥數行,熟悉的地緣關係,卻全然不了解那些曾發生過殘酷故事,印象中,莫那魯道的紀念碑,只是一個瀰漫著長壽菸及米酒氣味的地方,常常躺滿醉倒的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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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再回到電影本身,早在開拍之前就想去一看究竟,但這個人不是只懶一天,每次都是有人陪才會衝戲院,然後本來想看的片子常被放到下檔,終於這股懶勁在心之友Y狂發大慶穿少少溪流激戰的圖片之下,我果然很有效率的衝進戲院(艸)。

電影看完了,只能說震撼,震撼再震撼。

重新省思過了許多事情,網路上已經太多人發過相同的感想,所以直接跳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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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來個其人介紹,達多.莫那推測生於1899年,是莫那.魯道的長子,也是馬赫坡青年裡少數有紋面的;賽德克戰士以取得敵人的首級才有紋面的資格,早在日人佔領台灣時就已經禁止出草,理當沒有紋面的資格;但在”以蕃制蕃”的政策之下,1920年發生了”薩拉矛事件”。

日人威脅以莫那魯道(馬赫坡)及塔道諾干(荷歌社)為首的賽德克部族攻打台中青山的泰雅族,取回26個敵方人頭,估計達多(當年19-20歲)就是在那次事件建立戰功而後紋面,其弟巴索因為年紀尚小(推測12-13歲)因此沒有一同出草。

歷史上達多的名字大多是跟著爸爸出現,以及聚焦在他與馬紅”最後的酒宴”那一段,日軍形容他”像鬼魅一樣”,率領著馬赫坡戰士在森林裡伏擊,驍勇善戰;不少史論認為霧社事件由莫那魯道發起,但實際上莫那比較像是被推著走的將軍。

電影在這方面做足了功夫,真正的主事者是荷歌社的青年,爆發點是達多痛毆日警的”敬酒事件”,在觀影過程中讓這些歷史事件客觀重現,而不是沉溺在”莫那魯道”這個名字代表的英雄框架,與其說他是運籌帷幄的策劃者,不如說他是引領族人靈魂的導師。  

大多時候的莫那魯道都是靜靜的抽著菸斗思考,除了幾場重要的喊話場景之外,他都不是在第一線衝鋒,也許是導演刻意的安排,達多與巴索這倆兄弟儼然表現出的是父親的兩種面相,一個爆走又外放、另一個沉穩又內歛。

不得不承認魏導利害的一點,是這部電影有許多部分,會讓你一直進戲院(艸)。

第一次看的是劇情跟腿、第二次是看演員跟屁股、第三次是認哪個畫面是誰跟那是誰的腿或屁股

………嗯咳,扣掉美色因素(扶眼鏡),這部片的氛圍、色彩及分鏡都流瀉著一股哀傷的感覺,那濃霧壟罩的山林、盛開的山櫻花,總是讓人突然警醒,現在是2011並非1930。

我不相信沒有人不為被賽德克勇士們的眼神所震懾,已經有多久沒在螢幕上看到那樣野性、傲然、充滿能量、年輕卻又茫然的複雜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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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達多不斷””鏡頭的眼神瞬間秒殺了我,從伐木的出草歌、出借獵槍的冷言冷語、敬酒風波之後,提議抗日與父親起了衝突,無視日本官員,兀自走過吊橋的那股傲倨,這一系列的畫面都將達多的個性說明得很清楚。一直到出草吉村後,提著首級歌唱的畫面,在熊熊烈火的背景後,我的少女心終於滿滿滿滿滿出來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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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聲明一次不是因為田駿五官深邃身材高大眼神超殺胸肌大塊整個我的菜所以我才喜歡這個角色Orz(越描越黑了你)

他年輕氣盛、火爆狂放,但依然對祖靈傳承的文話抱持著敬畏之心,選角方面,魏導根據史實找了同樣高大的田駿飾演達多;他將衝動、兇狠、傲氣詮釋得很好,此外也有非常細膩的地方,像是巴索中彈後,要求達多砍下其頭的錯愕表情、與父親在櫻花雨(/_\)中的訣別、或是馬紅最後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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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發現他眼中常常藏著眼淚?

小說<父後七日>裡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真正堅強的人能與眼淚共存;眼淚代表的意涵並不僅於悲傷,凌駕其上的,恐怕是一種更高的使命感。

我想將之理解為執行GAYA的一部分,那種混雜著驕傲的犧牲與激動,在外來文明與部落傳統之間擺盪的矛盾及衝突,血淋淋的爆發開來的時候,造成的是怎麼樣也無法抹去的痛。

莫那魯道的任務在於賦予他們死亡後的自由,所以在他們力戰至死的那一刻,眼中燃燒的是不畏死亡的勇氣,而是與祖靈同在的信念,經過了奮戰及抗爭、目睹了無數族人的死亡後,反倒堅強的這些靈魂深處終於牢牢紮根的信仰,視死如歸的最後戰士唱著、舞著,用虔誠的姿態及引以為傲的尊嚴,放完了最後一顆子彈而後自盡,換個角度想想,也許這不算是完全的悲劇。

當一個文化強勢且極富侵略性的”同化”另一個文化,被剝奪信仰的那方,是麻木不仁的接受的好、或是重新拾起過往的那些驕傲?

歷史不斷前進,相同的事件一再上演,本質上是兩個甚至更多族群,在精神層面的互相戕殺,差別處只是在於手段見不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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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魏德聖,謝謝<賽德克.巴萊>所有的工作人員及演員,沒有你們,重新省視這些上一代已經流失的人將會更少,走出戲院之後,除了震撼及悲傷,更多的是慚愧。

也許我從沒有意願去了解自己生長的土地、身上所流的血,如果我沒有進戲院觀賞這部電影的話。

2009年我接文建會的案子,關於台中盆地與平埔族,幾經追溯之後,得知巴宰海族已經完全漢化,現存只有一人尚能使用祖語的情形,說真的,不勝唏噓。

身上留著多種血液的我們,或許是這樣一個”文明化”過程最後的產物,始終生活在漢文化強權的包圍下,以普世的價值觀念繼續教導下一代;沒有人有資格評論對錯與好壞,只是,在與時推進的當下,是否也遺漏了什麼?

很小的時候我在信義部落和布農族一起過聖誕節、也曾在伊達邵與親戚打溪魚、烤山豬肉,歌舞樂聲還有食物的香味一直存在我記憶中,聖歌與日月潭邊逐鹿的傳說亦言猶在耳。

這些聲音氣味編織了一個族群,世代的文化或興或衰,也許我們無力去改變或阻擋,然而在”傳統”的跟前,我們必須永遠保持的是謙卑,以及,不要忘了自己是誰。



文末PS一下,遞一次看太陽旗就覺得達多好像憤怒鳥,真是太可愛了WW難怪我這麼愛他!!(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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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我該滾下馬赫坡了,起靈正提著CWT30的截稿日瞪著我....(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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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